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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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新年過去，鬼屋裏又開始吵鬧起來，鄭西京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態沒有惡化，逐漸受不了商場裏吵鬧的氣氛，把自己的根據地挪出了商場。
他又很長時間沒看見林楊了，新年那天見到林楊後沒幾天，鄭西京就覺得實在太想他，挑了個半夜小心翼翼地站在林楊家樓下。
但林楊家的燈始終關著，鄭西京大著膽子一連去了幾天，林楊都不在，後來鄭西京發覺林楊可能是很忙，又或者是覺得那個家是傷心之地懶得回來，鄭西京也逐漸失望下來，不再回去了。
然後他就開始露宿街頭，鄭西京已經不太記得時間和日子了，還是昨天偶然聽見別人說是三月十五號，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要過生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懷著怎樣的心情游蕩到這裏。
半年多以前，林楊就是在這裏，把他撿回家的。
林楊看著鄭西京的臉出現在路燈下又隱沒在黑暗裏，緊張地大氣也不敢出。
還好林楊今天沒有把車停得正對著樓道口，鄭西京也沒從正門那邊走過來，不然他肯定會認出林楊的車。
林楊不敢耽誤時間，怕鄭西京坐不了一會兒就會起身離開，他不敢冒進，伸手打開了車門。
在從後面繞過去和直接走過去之間，林楊選擇了直接走過去，這樣雖然容易被發現，但至少他一直能看見對方，不行跑上去追也來得及。
林楊沒有把車門關死，怕聲音驚動前面的人，但鄭西京沒有察覺，還是盯著門口發呆。
林楊只覺得手心瞬間被汗濕透，艱難地呼吸了幾下，躡手躡腳地往鄭西京那邊走。
一步、兩步、三步……
鄭西京把自己藏在黑暗裏，前面就是路燈的照射範圍，然後，燈光下站了個人。
鄭西京身子一頓，有種自己被盯上了的不適感，難道死神來了？
鄭西京的脖頸像生了銹一般，嘎吱嘎吱地擡頭，林楊正站在他面前，背著燈光嘴唇顫抖。
鄭西京的第一反應不是跑，而是把頭低了下去，然後又重新擡起來，林楊還在他頭頂盯著他。
然後鄭西京又低下頭去……
這次林楊也蹲了下來，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揚起臉。
鄭西京覺得林楊想罵街，但林楊什麽也沒有說，像是在等著他先開口，於是鄭西京小心翼翼地
“……hi？”
hi個毛，林楊簡直要被氣笑了，冷冷道
“新年快樂”
鄭西京縮了縮腦袋，遲疑道
“……新年快樂？”
林楊這次是真笑了，眼淚被風吹幹沒有落下來，他咬牙切齒地跟鄭西京說
“我去年度 過了一 個特別難忘的生日”
鄭西京訕笑道
“好說好說——”
林楊發洩了兩句，發現鄭西京最近狀態是真的還不錯，居然還有力氣跟自己開玩笑？
於是他拎小雞一樣把鄭西京拎了起來，拎起來又覺得自己手下得太重，不跟鄭西京多言，手下一抄直接把他抱了起來。
“我靠！”
鄭西京忽然被公主抱，嚇得趕緊摟住林楊脖子。
林楊也不理他，把他抱到副駕駛車門邊，示意鄭西京伸手自己拉車門。
車門被拉開，裏面赫然躺著個生日蛋糕和一束紅玫瑰。
鄭西京被放下來，擡頭看林楊。
林楊想把蛋糕和花挪到後座，又怕把鄭西京放在自己身後他再跑了，正左右為難之際，鄭西京善解人意道
“要不然我抱著？”
抱著是不可能的。
林楊跟逮住了犯人一樣一手抓著鄭西京，一手開車門把蛋糕放在後面，又把花甩進鄭西京懷裏。
盯著鄭西京自己爬上車，然後眼神鎖定他，又繞回駕駛室。
上車、關門、落鎖。
鄭西京這時才感覺不妙，心虛地往車門邊靠，舉起花把臉擋住。
林楊伸手把花也扔到後座，點了根煙心平氣和道
“你這幾個月去哪了？”
“就……四處逛逛”
鄭西京老實回答，省略掉自己偶爾會去感受一下這座城市的各大橋洞。
然後他覷著林楊的臉色，發現對方最近比新年見到時還要憔悴，然後小鄭繼續說
“你最近在幹嘛？怎麽還不如過年的時候看起來好了？”
說得好，過年的時候？
他不說林楊還想不起來，他一說林楊立馬回憶起來了
“你那天就在那家電玩城是吧？你就在是吧？”
林楊怒極反笑，鄭西京說漏了嘴，小聲道
“那你最近在幹嘛呢——”
林楊不說話，反問他
“回老家了嗎？”
“……沒有”
“去找你爸媽了嗎？”
“……也沒有”
“我是大好人嗎？”
“……不……你是！”
鄭西京下意識地否定，然後反應過來林楊在問什麽，他在一樣樣問鄭西京留給他的紙條上面的話。
林楊閉了閉眼，強行收起情緒，鄭西京自己在外面孤苦伶仃幾個月，要算賬以後可以慢慢算，現在不能再逼他了。
林楊又把花拿回來，那束可憐的玫瑰被摔來扯去，感覺馬上就要散架報廢。
林楊把花遞給鄭西京，輕聲道
“西西，生日快樂”
鄭西京鼻頭一酸，接過林楊遞給他的花，小聲說謝謝。
林楊驅車回家，一路盯著鄭西京把他扯進家門。
鄭西京自知理虧，沒說什麽自己絕對不跑之類的廢話，他現在說了林楊也不會相信。
林楊感覺自己這幾個月來過得實在是痛苦又難忘，現在無所不用其極地防止鄭西京逃跑，到家澡都不沖了，一進門就把鄭西京關進臥室，並把兩個人反鎖在裏面。
反鎖有什麽用呢？鄭西京在裏面還不是能打開？
林楊堪堪找到一絲理智，然後意識到鄭西京跟自己不一樣，林楊睡著了跟死了一樣，鄭西京卻可以幾天幾夜不睡。
他熬不住，他也熬不下去。
今天不把話挑明了說，他倆誰也不用睡覺。
鄭西京回到了久違的房間，裏面還是跟從前一樣，幹凈又整潔，想來林楊一定有在好好生活。
林楊把外套甩在了客廳，鄭西京這才註意到他左手的戒指。
這枚戒指很適合林楊，襯得手指更加修長。
林楊不是喜歡戴飾品的人，充其量偶爾戴只手表，但今天林楊手上戴的不是表，是鄭西京送他的手鏈。
他戴著戒指還戴著自己送的手鏈？
這是什麽意思？
鄭西京的小腦袋瓜開始胡思亂想。
是不是林楊實在受不了被騙錢騙色，最後洗心革面讓長輩給介紹了個門當戶對的，然後買了個戒指決心從此忘掉他？
鄭西京的思路越走越偏，都忘了問自己，既然如此，林楊還掛著那條手鏈幹什麽？還在他生日這天買蛋糕？還跑去他以前跳樓的地方守株待兔？
也可能只是隨便去看看吧。
“你——去那幹什麽？”
鄭西京看著林楊的背影，輕聲問他
“找你”
林楊沒含混，直言自己就是去抓人的。
“你怎麽知道我會去那？”
鄭西京覺得不可思議，但林哥很誠實
“我不知道，碰碰運氣而已”
鄭西京心說那你運氣還真好，但這話說出來容易遭打，於是他轉移話題
“肖羽好像不記得我了”
“嗯，我知道”
林楊沒有否認，他想知道鄭西京在想什麽
“不會很奇怪嗎？你認識了一個沒人認識的朋友”
林楊樂了，慢條斯理地說
“那怎麽了，我還愛上了個沒人認識的人呢”
鄭西京順著他的話假裝點頭，林楊愛上了……一個人。
他愛上了……
愛上……
？？？！！！
鄭西京覺得自己腦袋嗡地一下，除了他沒有其他別人不認識的人了吧？沒等他多想，林楊就左手捏著個小盒子走了過來，單膝跪在了他面前。
“西西——”
鄭西京渾身抖了一下，沒發出聲，這跟他想的不太一樣啊？
他以為林楊只是把他當朋友，還是個背叛了他的朋友，林楊找到自己高低不得質問自己一頓。
結果林楊只是有點兇，兇完了自己又舍不得。
“西西，我喜歡你”
“我以為你知道的，你也喜歡我，對嗎”
林楊握著鄭西京的手，擡頭看他，輕聲問道，鄭西京說不出話來，林楊就繼續說著
“這個戒指在我生日那天才做好，我本來想回來就跟你表白的，結果——”
“算了，我怕你不習慣戴戒指，盒子裏面還有條項鏈，你想當項鏈也可以，只是——”
“你願意嗎？戴上它，成為我的男朋友？”
鄭西京看著林楊認真地跟自己說話，嘴唇顫抖著。
“我這人比較傳統，既然想通了，怎麽也不能稀裏糊塗就在一起，結果一耽誤，就耽誤了這麽久”
林楊想笑笑安慰鄭西京，但沒笑出來。
鄭西京撇著嘴搖頭，無處可躲的他控制不住地沈溺在林楊認真註視著他的雙眸裏，又輕輕點頭。
林楊笑了，拉過鄭西京的手把戒指套在他左手中指上，跟自己一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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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過去，鬼屋裏又開始吵鬧起來，鄭西京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態沒有惡化，逐漸受不了商場裏吵鬧的氣氛，把自己的根據地挪出了商場。
他又很長時間沒看見林楊了，新年那天見到林楊後沒幾天，鄭西京就覺得實在太想他，挑了個半夜小心翼翼地站在林楊家樓下。
但林楊家的燈始終關著，鄭西京大著膽子一連去了幾天，林楊都不在，後來鄭西京發覺林楊可能是很忙，又或者是覺得那個家是傷心之地懶得回來，鄭西京也逐漸失望下來，不再回去了。
然後他就開始露宿街頭，鄭西京已經不太記得時間和日子了，還是昨天偶然聽見別人說是三月十五號，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要過生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懷著怎樣的心情游蕩到這裏。
半年多以前，林楊就是在這裏，把他撿回家的。
林楊看著鄭西京的臉出現在路燈下又隱沒在黑暗裏，緊張地大氣也不敢出。
還好林楊今天沒有把車停得正對著樓道口，鄭西京也沒從正門那邊走過來，不然他肯定會認出林楊的車。
林楊不敢耽誤時間，怕鄭西京坐不了一會兒就會起身離開，他不敢冒進，伸手打開了車門。
在從後面繞過去和直接走過去之間，林楊選擇了直接走過去，這樣雖然容易被發現，但至少他一直能看見對方，不行跑上去追也來得及。
林楊沒有把車門關死，怕聲音驚動前面的人，但鄭西京沒有察覺，還是盯著門口發呆。
林楊只覺得手心瞬間被汗濕透，艱難地呼吸了幾下，躡手躡腳地往鄭西京那邊走。
一步、兩步、三步……
鄭西京把自己藏在黑暗裏，前面就是路燈的照射範圍，然後，燈光下站了個人。
鄭西京身子一頓，有種自己被盯上了的不適感，難道死神來了？
鄭西京的脖頸像生了銹一般，嘎吱嘎吱地擡頭，林楊正站在他面前，背著燈光嘴唇顫抖。
鄭西京的第一反應不是跑，而是把頭低了下去，然後又重新擡起來，林楊還在他頭頂盯著他。
然後鄭西京又低下頭去……
這次林楊也蹲了下來，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揚起臉。
鄭西京覺得林楊想罵街，但林楊什麽也沒有說，像是在等著他先開口，於是鄭西京小心翼翼地
“……hi？”
hi個毛，林楊簡直要被氣笑了，冷冷道
“新年快樂”
鄭西京縮了縮腦袋，遲疑道
“……新年快樂？”
林楊這次是真笑了，眼淚被風吹幹沒有落下來，他咬牙切齒地跟鄭西京說
“我去年度 過了一 個特別難忘的生日”
鄭西京訕笑道
“好說好說——”
林楊發洩了兩句，發現鄭西京最近狀態是真的還不錯，居然還有力氣跟自己開玩笑？
於是他拎小雞一樣把鄭西京拎了起來，拎起來又覺得自己手下得太重，不跟鄭西京多言，手下一抄直接把他抱了起來。
“我靠！”
鄭西京忽然被公主抱，嚇得趕緊摟住林楊脖子。
林楊也不理他，把他抱到副駕駛車門邊，示意鄭西京伸手自己拉車門。
車門被拉開，裏面赫然躺著個生日蛋糕和一束紅玫瑰。
鄭西京被放下來，擡頭看林楊。
林楊想把蛋糕和花挪到後座，又怕把鄭西京放在自己身後他再跑了，正左右為難之際，鄭西京善解人意道
“要不然我抱著？”
抱著是不可能的。
林楊跟逮住了犯人一樣一手抓著鄭西京，一手開車門把蛋糕放在後面，又把花甩進鄭西京懷裏。
盯著鄭西京自己爬上車，然後眼神鎖定他，又繞回駕駛室。
上車、關門、落鎖。
鄭西京這時才感覺不妙，心虛地往車門邊靠，舉起花把臉擋住。
林楊伸手把花也扔到後座，點了根煙心平氣和道
“你這幾個月去哪了？”
“就……四處逛逛”
鄭西京老實回答，省略掉自己偶爾會去感受一下這座城市的各大橋洞。
然後他覷著林楊的臉色，發現對方最近比新年見到時還要憔悴，然後小鄭繼續說
“你最近在幹嘛？怎麽還不如過年的時候看起來好了？”
說得好，過年的時候？
他不說林楊還想不起來，他一說林楊立馬回憶起來了
“你那天就在那家電玩城是吧？你就在是吧？”
林楊怒極反笑，鄭西京說漏了嘴，小聲道
“那你最近在幹嘛呢——”
林楊不說話，反問他
“回老家了嗎？”
“……沒有”
“去找你爸媽了嗎？”
“……也沒有”
“我是大好人嗎？”
“……不……你是！”
鄭西京下意識地否定，然後反應過來林楊在問什麽，他在一樣樣問鄭西京留給他的紙條上面的話。
林楊閉了閉眼，強行收起情緒，鄭西京自己在外面孤苦伶仃幾個月，要算賬以後可以慢慢算，現在不能再逼他了。
林楊又把花拿回來，那束可憐的玫瑰被摔來扯去，感覺馬上就要散架報廢。
林楊把花遞給鄭西京，輕聲道
“西西，生日快樂”
鄭西京鼻頭一酸，接過林楊遞給他的花，小聲說謝謝。
林楊驅車回家，一路盯著鄭西京把他扯進家門。
鄭西京自知理虧，沒說什麽自己絕對不跑之類的廢話，他現在說了林楊也不會相信。
林楊感覺自己這幾個月來過得實在是痛苦又難忘，現在無所不用其極地防止鄭西京逃跑，到家澡都不沖了，一進門就把鄭西京關進臥室，並把兩個人反鎖在裏面。
反鎖有什麽用呢？鄭西京在裏面還不是能打開？
林楊堪堪找到一絲理智，然後意識到鄭西京跟自己不一樣，林楊睡著了跟死了一樣，鄭西京卻可以幾天幾夜不睡。
他熬不住，他也熬不下去。
今天不把話挑明了說，他倆誰也不用睡覺。
鄭西京回到了久違的房間，裏面還是跟從前一樣，幹凈又整潔，想來林楊一定有在好好生活。
林楊把外套甩在了客廳，鄭西京這才註意到他左手的戒指。
這枚戒指很適合林楊，襯得手指更加修長。
林楊不是喜歡戴飾品的人，充其量偶爾戴只手表，但今天林楊手上戴的不是表，是鄭西京送他的手鏈。
他戴著戒指還戴著自己送的手鏈？
這是什麽意思？
鄭西京的小腦袋瓜開始胡思亂想。
是不是林楊實在受不了被騙錢騙色，最後洗心革面讓長輩給介紹了個門當戶對的，然後買了個戒指決心從此忘掉他？
鄭西京的思路越走越偏，都忘了問自己，既然如此，林楊還掛著那條手鏈幹什麽？還在他生日這天買蛋糕？還跑去他以前跳樓的地方守株待兔？
也可能只是隨便去看看吧。
“你——去那幹什麽？”
鄭西京看著林楊的背影，輕聲問他
“找你”
林楊沒含混，直言自己就是去抓人的。
“你怎麽知道我會去那？”
鄭西京覺得不可思議，但林哥很誠實
“我不知道，碰碰運氣而已”
鄭西京心說那你運氣還真好，但這話說出來容易遭打，於是他轉移話題
“肖羽好像不記得我了”
“嗯，我知道”
林楊沒有否認，他想知道鄭西京在想什麽
“不會很奇怪嗎？你認識了一個沒人認識的朋友”
林楊樂了，慢條斯理地說
“那怎麽了，我還愛上了個沒人認識的人呢”
鄭西京順著他的話假裝點頭，林楊愛上了……一個人。
他愛上了……
愛上……
？？？！！！
鄭西京覺得自己腦袋嗡地一下，除了他沒有其他別人不認識的人了吧？沒等他多想，林楊就左手捏著個小盒子走了過來，單膝跪在了他面前。
“西西——”
鄭西京渾身抖了一下，沒發出聲，這跟他想的不太一樣啊？
他以為林楊只是把他當朋友，還是個背叛了他的朋友，林楊找到自己高低不得質問自己一頓。
結果林楊只是有點兇，兇完了自己又舍不得。
“西西，我喜歡你”
“我以為你知道的，你也喜歡我，對嗎”
林楊握著鄭西京的手，擡頭看他，輕聲問道，鄭西京說不出話來，林楊就繼續說著
“這個戒指在我生日那天才做好，我本來想回來就跟你表白的，結果——”
“算了，我怕你不習慣戴戒指，盒子裏面還有條項鏈，你想當項鏈也可以，只是——”
“你願意嗎？戴上它，成為我的男朋友？”
鄭西京看著林楊認真地跟自己說話，嘴唇顫抖著。
“我這人比較傳統，既然想通了，怎麽也不能稀裏糊塗就在一起，結果一耽誤，就耽誤了這麽久”
林楊想笑笑安慰鄭西京，但沒笑出來。
鄭西京撇著嘴搖頭，無處可躲的他控制不住地沈溺在林楊認真註視著他的雙眸裏，又輕輕點頭。
林楊笑了，拉過鄭西京的手把戒指套在他左手中指上，跟自己一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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